近期,备受公众关注的中国红牛中泰股东系列纠纷案将于第二国际商事法庭受理,包括盈余分配纠纷案,股东资格确认纠纷案,以及两起损害公司利益责任纠纷案等四桩案件。自2012年泰方代表泰国天丝医药集团的创始人许书标去世之后,第二代代表继承事业,股东之间的纠纷便愈演愈烈。此次最高院直接受理多个案件,也是为了避免司法资源浪费,保证审判结果的公平公正。
该案两大主角华彬和泰国天丝许氏家族,有着复杂的交叉持股关系,华彬集团不仅是中国红牛的实际运营方,还是占泰国红牛49%股份股东。据报道,华彬和严彬不仅是中国红牛的实际出资人,也是泰国红牛成立时的实际出资人,泰国天丝只是名义股东,这也是最高院将审理的中国红牛案重要内容。
泰国天丝拒绝承认创始协议文件,无视法律
1993年,泰国天丝创始人许书标在试图将红牛引入中国无果后,又过了两年,结识了华彬集团创始人严彬,双方一起在深圳设立红牛中国,并在严彬的推动下成功注册和运营。当时,中国食品工业、深圳中浩、泰国天丝、创立中的中国红牛,共同签订了五十年合作协议,在红牛中国五十年经营期限内,泰国天丝通过向红牛中国销售香精等原材料获取利润,并确保五十年内仅红牛中国有权在境内生产、销售红牛饮料,除此之外,由华彬集团独自主导红牛生产和经营,对中国市场结果自负盈亏。自此,红牛正式进入中国市场。
五十年协议不仅表明了合作期限,也有合作期间的权利和义务。该协议规定,“丙方同意十五年内每年向丁方支付销售额百分之三的提成费,按月支付。” “丁方为保证海南红牛饮料有限公司不能销售红牛饮料系列产品,只为丙方生产红牛饮料产品,海南红牛饮料有限公司可以为其它公司生产其它饮料”。关于协议有效期,协议书约定“本协议有效期五十年,自签字之日起生效”,天丝对此却拒绝承认。
谈判前夕暗箱操作,蓄谋已久
华彬集团和严彬作为中国红牛实际运营方,20年专一打造中国红牛品牌力,但10年无利润可言。据报道,截至2005年底,华彬包括生产和运营的累计总投入54亿元,其中广宣投入7.6亿元,累计销售额64亿元。
经过长时间的投入和运营,红牛销量由此前连续十年的不足2亿罐猛增到2015年的55亿罐,销售额从不足10亿元增加到2015年的近80亿元,一度占据中国市场80%的份额,每年卖出几十亿罐,最高年销售额超230亿元,创造了国内饮料行业的单品销售纪录。同时有资料显示,在过去二十年,中国红牛通过原料采购等方式,为没有资金投入的泰国天丝贡献了超过四十亿元的利润。
中国红牛的商业成功无疑让泰国天丝和许氏家族看着眼红,要想在中国市场获得更大的利润,“另起炉灶”无疑是他认为的最佳选择。所以这才有了后来的天丝推出的新品红牛安奈吉,而这背后运作的实际就是已经退出市场的广州曜能量,经过调查取证发现,广州曜能量其实就是泰国许氏家族100%控股的壳公司。这正是在2016年8月份,也就是在许氏家族和华彬就20年经营许可谈判的前夕,泰国许氏家族暗中所做的动作。
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在合营期限尚未到期,泰国天丝借“商标许可”噱头,向国内市场监管机构提前发出带有签字的申明函《关于提请关注红牛保健食品批准证书相关事宜的请示》,其报文单位是北京某食品检验中心,该文件有泰国天丝的盖章以及泰语签名,落款时间为2015年6月30日,表明以后将不再续期。
种种迹象证明,这是泰国天丝一起长期谋划的行为,试图夺取中国红牛在中国的成果和全部利益。
处心积虑“收割”他人劳动果实,并非首例
2016年中国红牛纠纷被大量报道后,华彬一直没有发声,有待谈判环境改善,但泰国天丝无论寻找国内新合作伙伴还是被媒体报道的挖中国红牛前高管团队操盘,华彬集团董事长严彬在2018年4月2日首次表示了气愤。无论谈贡献还是谈法理,这时候急不可待的将运营方踢出局不仅有悖商业伦理,更影响涉及上下游数百万行业特定就业人群。
据媒体报道,双方嫌隙起源于走私红牛。一边是中国红牛巨大的投入付出,另一边是泰国天丝作为股东方却一直将中国红牛视为敌对品牌,背弃原始协议和合同,对中国境内走私了多达5亿罐左右的泰方产品放任自流,严重冲击了中国红牛的发展。仅2001到2005年间,走私红牛就对中国红牛,也对国家造成了巨大的损失,而这些走私红牛,大部分来自天丝的东南亚红牛工厂。
据中国红牛相关人士透露,严彬和其管理团队曾为泰国红牛产品与其它东南亚红牛产品被大量走私进入中国一事,与许书标家族在香港、泰国进行过艰难的谈判。国家相关部门曾直接规定“自即日起,禁止进口泰国产‘红牛饮料’”。随后规定,“旅客携带泰国产‘红牛’饮料只能作为该旅客本人旅途自用,且每人每次限带2罐。超出限额部分,由口岸出入境检验检疫部门作销毁处理”。
2018年9月,云南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公安局就查获一起大案值的走私案,涉嫌走私红牛饮料4.3万余罐。泰国天丝在中国的这种放任泰国红牛产品走私不理的行为不是首例。据泰国媒体报道,2012年在菲律宾,泰国天丝也有一起同样的操作,根据2012年菲律宾司法部副部长裁定,司法部指示黎牙实比市检察官办公室向天丝及MDI的管理人员提起诉讼。
泰国天丝国内外的这些“操作行为”都惊人相似,都是在天丝创始人许书标2012年去世以后,都是在授权期间内寻找其他的合作伙伴,并且在授权到期即将结束前爆发矛盾,尤其是在看某地区领域将市场开发得差不多时,直接抢掠成果攫取更大市场价值。
看清泰国天丝的不法目的和意图后,华彬和严彬自2018年9月以后发起 “红牛保卫战”,不仅是出于商业考虑,更是为了保护中国红牛团队20年辛苦得来的劳动果实。最终结果如何,有待最高院的公正判决,但中国红牛方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像泰国天丝这种为一己之私,无视商业道德和法律的行为,是很难获得民心和司法支持的。